怀真回过神,安抚道:“好呀!你也别太介意,你父皇只是话赶话随口说的,那件事毕竟……影响太大了,身为父母,想想都会心有余悸。”
同样是风流韵事,前世她珠胎暗结但无人知晓,可也独吞苦果遗恨终身。
抱善则是人尽皆知,如今竟连骨肉兄弟都对她唾弃到了如此地步。
可是崔晏呢,为何不见有人非议?男女之间,何等地不公呀!
李荻等了约摸两刻钟,便听到了殿内传来的欢笑声,忙遣宫女去探,宫女回来禀报,说皇后娘娘此刻正开怀。
待李荻进去时,就看到怀真不知说了什么,竟将一向端庄自持的母后逗得笑出了声。
李荻悄悄隐于柱后,听到怀真侃侃道:“刘伶还有件趣事,但是颇为不雅,娘娘若不介意,我便讲咯。”
皇后好奇道:“有多不雅?”
怀真便学着茶馆说书人的样子,摇头晃脑抑扬顿挫地说道:“刘伶恒纵酒放达,脱衣裸行于屋中,人见讥之,伶曰:‘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裈衣,诸君何为入我裈中?’2”
皇后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笑得直捶案。
李荻不谙世事,满脸困惑地走出来,歪头望着皇后道:“母后何故发笑?”
怀真岔开话题,道:“午膳后我要去丞相府一趟,已经征得娘娘同意,可带你同行,去不去?”
自打杨寄容走后,李荻便常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