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变得轻松风趣了一些,不像以前那般严肃冷硬,听到这样的话还能一笑置之,并自嘲道:“若真如此,等你腻味了,必会把我抛弃。哪天路上遇见更好的,又去抢别人了。”
“怎么会?我这个人挺念旧的。”她颇有些心虚道。
“我可不想成为旧人,”他信誓旦旦道:“泱泱,我要的不是一时相伴,我想要的是一世相依。”
说白了就是名分,只有他们真正成婚了,他高悬着的心才能放下。他何尝不想与她耳鬓厮磨,早日有肌肤之亲?
可是他怕她轻易得到之后,就不会再珍视他的感情。若她真的心里有他,就一定会嫁给他的。
怀真对海誓山盟甜言蜜语有种本能的排斥,便只是笑笑不说话。
气氛陡然变得尴尬起来,怀真便吩咐掌灯。
车壁上镶着两盏琉璃灯,朦胧的光晕恰到好处,怀真不由想起了前世的新婚夜。
合欢帐外红烛高烧,新人却是无语静坐到天明。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路上虽未说话,但却极为默契地牵着对方的手。
路过明堂时,谢珺望着窗外巍然耸立的高大建筑,有些惊讶道:“真奇怪,我好像常从这儿路过。”
但事实上他住在西门外,根本不需要绕到东南边去。
怀真有些心事重重,难得沉默着。
等到他们进入朱雀坊时,外面已经天色大暗华灯四起。
“泱泱,你今日为何会哭?”马车在府门外停下,谢珺即将下车时,实在忍不住抛出了心底的疑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