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柔地吻着那浅浅的红痕,眼中满是疼惜。
怀真偎依在他身前,显出前所未有的娇软温顺,素手拂至他腰侧,腻声道:“也亲亲别处。”
他头脑懵然,傻傻地问:“哪里都行?”
怀真不禁笑得簌簌发抖,贝齿在他锁骨处侧轻啃了一下,眸光温柔似水,轻轻点了点头,“想如何,便如何。”
既然有些事避无可避,不如坦然迎受吧!
欲偿一岁苦,且尽今夕欢。1
滴答滴答,东窗下的鎏金铜壶滴漏不知疲倦的鸣奏着世间最美妙也最枯燥的乐曲。
春宵苦短,不知不觉到了未时,廊外催膳的银铃响了三次,在得到回绝的暗号后,一切便都归入了沉寂。
镜前的地毯上,两人交叠而卧,周围是散落满地的衣物。
“三郎,”怀真掀开眼皮,指甲在他平滑的手臂上刮了刮,“我背后有点冷。”
她柔弱无骨般伏在他怀里,发髻早已散开,乌黑亮泽的秀发如流水般一泻而下,斜斜铺了半身,但长发遮不住的地方却泛起了一阵阵的幽凉。
谢珺仿佛魂游物外,听到她娇软婉转的声音时,眼神才渐渐聚焦。
他像是刚刚看到她一般,有些惊异地转动眼睛四面瞧着,待从镜中看到满地狼藉时,才彻底醒过神来。
一时间竟有些难以置信,兴奋地握住她玉润的肩头,面泛桃花目光灼然,清了清嗓子道:“我们……我们真的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