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有意捉弄,而是发现她在这样缱绻缠绵的时刻也会走神,这才克制不住满腔激愤,故而做出狂浪的举动。
她既已服软,他自然见好就收,双臂搂住她翻了个身,恋恋不舍地撤出来,俯身啄吻着她娇艳的小脸,得意道:“为夫遵命!”
怀真再次惊呆了,啐道:“谢珺,你脸皮好厚。”
刚还怪腔怪调地自称臣,转眼间竟又变得油嘴滑舌。
他笑而不语,将她抱过去放在榻上,在她唇上嘬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道:“为夫先去穿件衣裳,再来侍候。”
怀真翻了个身,望着他匆匆奔逃的背影忍不住捶床大笑。
日影斑驳,透过窗格照进来,晒得人暖洋洋。
谢珺过来时,见她枕着手臂昏昏欲睡,雪缎似的肌肤上有干涸的斑斑痕迹。
他不觉赧然,先将她垂落在地的一把青丝捞起,掬在掌中嗅了嗅,然后小心翼翼地摆放至她身体另一侧,这才用兑好的温水打湿棉帕,轻手轻脚地为她擦拭。
怀真悠悠醒转,见他正吹着小曲儿,耐心而细致地忙活着,脸上带着惬意温煦的笑容。
看到她望过来,他愈发得意起来,做了个手势道:“快翻身,前面也得擦擦。”
怀真不觉失笑,“你这态度,可不像侍候人的。”
“那这样呢?”他学着婢女的模样福了福身,拿捏着腔调,细声细气道:“请殿下自行翻转玉体,奴婢粗手笨脚,未得允许,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怀真笑得喘不过气来,颤着手指住他道:“你、你、你快闭嘴吧,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