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人臣,不可妄议君主。”他叹息道。
怀真既来气又有些后怕,没想到这种时候了他还偏袒着把他不当人的君主,唯恐他去了江南还拼死效忠,“就算你想做忠臣孝子,也得分清是非黑白吧?身为一国之君,毫无气度可言,费尽心思欺压弱女子算什么?你若连这种事都能向着他,那就当我瞎了眼,白白认识了你。由此可见,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泱泱,你……我当然不齿那种行径,可君臣有别,我不好评价。不能因为我也是男人,就活该受你迁怒吧?”谢珺无奈地捧起她的脸揉了揉,心中又疼又怜。
“世家大族出身的人,无论男女满身都是心眼。别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天真,卢家娘子和你非亲非故,你为了她义愤填膺,却对我冷嘲热讽,这太无情了,我下午就要走了。”
怀真一拍脑袋道:“糟糕,我差点忘了。”复又勾住他下巴,媚眼如丝道:“再以色侍人一次,如何?”
谢珺方才听她编排皇帝时还心有戚戚焉,暗悔自己比皇帝更龌龊,皇帝只是动动心思,他却……
可现在她一句话,他立刻便又心猿意马起来。
滴翠轩外绿竹擎天,碧梧四合。
楼上湘帘高卷,地板上铺着绣毡竹簟,花梨影木案上设有瓜果和茶点。
此处视野开阔,楼外绿意盎然生机勃勃,远眺假山叠嶂碧水悠悠。
谢珺斜倚着朱栏而坐,衣襟散乱,隐约露出玉白的精壮胸膛,一手支着脑袋,一手轻抚着怀中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