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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怀真心头烦躁,怒目道:“难不成天天坐着干等?”

从七夕到现在快四个月了,谢珺一点儿音讯都没有。

先前她还还挺耐心,可得知战况后就有些坐不住了。

“我就不信他能有多忙,连让人捎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吗?”她激愤难耐,狠狠踹了一脚面前的花几,只听轰然一声巨响,那盆才开了几个花骨朵的寒兰便跌下去摔了个粉碎。

宋康隆叹道:“婴娘看到,又该生气了。”

“不就是一盆花嘛,我赔她一百盆。”她心中的火气无处撒,听到这话愈发烦躁,走上去又狠狠踩了几脚。

“糟蹋死物总比糟蹋活物强,我不生气。”屏风后转出一个梳着简约发式,身着姜黄色曲裾绵袍,眉目婉约气质淡泊的女子。

在虞弘文眼中性情倨傲不近人情的女儿,在怀真府中却是极为通情达理,而且谈吐风趣,从未显露过半点孤傲之气。

“殿下近日心烦气躁寝食难安,听说这花具有安神镇静的功效,我才特意将它安置在书案旁,看来他却是出师未捷呐!”她步履轻盈,徐徐走上来行了个礼。

宋康隆忙退了出去,室内便只剩下她们两人。

婴娘蹲下身,拂了拂怀真裙角上的泥土,叹道:“殿下心里纵使有气,也该保重身体,您这一脚踩下去,万一被碎瓷片扎伤,那我这养花人可就罪该万死了。”说罢起身牵起怀真的衣袖,将她领到外间榻上坐下,像安抚一个闹脾气的孩子般耐心宽慰了半晌。

怀真心里的气渐渐消散了大半,只是依旧低着头闷声不语。

“方才……您和宋舍人的对话,我无意间听到了一些。”婴娘跃跃欲试道:“殿下无故不便离境,不如让婴娘代劳吧!”

“你?你……代什么劳?”怀真怔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