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谁也没有说话,都在静静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这难得的欢愉。
她敞开身心经受着,从未像此刻这般轻松惬意。只要片刻的温存,便足以抵消过往的所有悲伤和痛苦。
原本她极爱他少年人特有的莽撞和粗野,如今却觉得春风化雨般的温柔也不错。
怀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卧榻上,衾枕上有亲切熟悉的味道。
她好奇地转头张望,和她的绣榻比起来,实在是过于狭窄和朴实,没有锦被绣褥,也没有挂丝罗帐缦,更无其他花里胡哨的装饰,墙上比只挂了一张弓、一把剑,以至于好端端的卧榻上竟有几分兵戈气。
前世她从未去过他的住处,偶有几次造访,也都是在前厅和谢家几位姐弟说些场面话,想不到如今竟来到了他的房间,还躺在他的床榻上。
“三郎,”她唤了声坐在榻沿的谢珺,“过来,和我躺一起。”
他已经扣好了腰带,但上身的衣袍依旧有些散乱着,听她这样说,不由得心动,可是想起来卧榻过于狭小,便摇头道:“两个人躺着太挤了,还是一个人舒服一些,我就在这坐着。”
“不嘛,”她伸手拽他的臂膀,“我要和三郎一起躺着。”
他拗不过她,只得弯身除去靴子,挪上来与她并头躺在一起。
怀真帮他盖好被子,又将枕头推到他脑袋下,往他怀里挤了挤,枕在他手臂上,满足地喟叹道:“这样不是正好吗?”
“泱泱,”他低低笑着,唇角泛起浓浓笑意,“以后我的榻上就有你的气息了。”他叹了口气,感慨道:“我的心底,我的身上,我的房里,都有你的印迹,真像做梦一样。”
怀真笑着勾了勾他的脚踝,“下次带你去我的闺房,也让你躺一躺我的卧榻。”
“真的?”他激动地撑起身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