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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刚走入后堂,便被一名婢女拦下,“殿下,孙长史有口信,问能否私下同您说两句话。”

怀真回头,征询似地望向宋康隆。

宋康隆道:“殿下不妨见一下,若他不愿交底,只是想套您的话,那再打发走也不迟。”

怀真只得耐下性子,命婢女将其请至小厅。

“皇叔自己要做叛贼也就罢了,何必拉上我呢?”怀真听到孙长史老掉牙的说辞后,嗤之以鼻道:“他德高望重,本该与杨昌齐力对抗外敌,却为保实力坐山观虎斗,眼睁睁看着西北大军全线崩溃,这样的人,我不屑为伍。”

孙长史颇为汗颜,忙再三解释,倒了一大通苦水。

不外乎就是皇帝刻薄寡恩,不念旧情,苛待皇叔,多方猜忌打压,又命凉州刺史严加监督。陇山山贼得崔氏扶植,势头也来越大,时常扰边,赵王府腹背受敌,于夹缝中求生,实在是无力出兵抗敌。

孙长史滔滔不绝,说得怀真昏昏欲睡,快要打盹时却听到了熟悉的名号,令她精神一震,睡意顿消。

“……虽做不成夫妻,但恩义尚在。哪怕是看在谢郎面上,殿下也该考虑一下。”

“谢珺?你刚才说他怎么了?他如今在何处?”怀真按捺不住惊喜之情,连声问道。

西北战事吃紧后,他们就断了通信,她也曾派人寻访过,但始终无果。

若他随了大流的话,肯定是要么投奔赵王,要么投奔崔氏,但她知道,他心里非常介意她和崔晏的过往,所以他是绝对不会投向崔氏的。

“谢郎与王府郎中令吴彰是故交,杨将军兵败身死后,他率领一部分残军奔入汉阳,投奔了赵王。”孙长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