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酸胀地厉害,她知道她不该冲他发脾气,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可以发泄。
“泱泱,泱泱?”他走上前来,俯身去握她的肩,似乎想要扶她起来,可她的手掌刚触到她裸露的肌肤时,她猛地跳了起来。
“滚开,”她使劲推开他,嘶吼道:“去做皇叔的乘龙快婿吧,离我远点。”
喉中一片腥甜,嗓子也沙哑不堪,她像魔怔了一般无法冷静下来。
“我不滚,我是你的丈夫,我哪里也不去。”他试探着想拥抱她,她狠狠拍开了他的手,转头沿着河滩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
他没有跟上来,她心中暗自庆幸,总算能有机会喘口气。
可是片刻之后她又追了上来,默不作声地跟着她。
崎岖不平的河滩硌疼了她的脚,她走得很吃力,却不愿停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河流改道,她要么掉头,要么地爬上数丈高的河岸。
可她不想掉头,也无力去攀陡峭的岩石。
筋疲力竭之时,原本麻痹的痛感竟又变得明显起来。双脚和手腕上的疼痛尤其强烈,她只得依着石壁缓缓蹲下,将磨破皮的手腕轻轻搁在膝上。
他也停了下来,踌躇了一下,在离她三尺的地方蹲了下来,转过头去凝望着她。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茫然无助愤怒哀伤的一面,也从未见她发过这样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