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排?”李晄奇道。
“你觉得世家豪族无人性,定然不愿受制于人甘当傀儡,不如去宛城吧!只要你别把我的家业败光,怎么折腾都行。”怀真摊手道。
“喂,你这个人说话也太不中听了吧?我正感激涕零呢……”李晄没好气地在她额上敲了一计。
怀真笑着捂住额头退开了一步,推开他的手正色道:“我说认真的呢,宛城总得有人坐镇,你去最为合适,反正咱们都是自己人。皇叔如今立场已明,为我主婚之事相信不久便会传到洛阳,我怕王家会有异动。”
李晄沉吟片刻,扫了眼周围,凝眉道:“这种时候,你还重用王家人,就不怕她吃里扒外?”
怀真示意他放心,“别把我当傻子,我虽诚心待她,但该提防的还是会提防。”
“这就好。”李晄点了点头,瞧了她几眼,踌躇道:“那我……可真把葭葭带走了?”
“她如今好些了吗?这几日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怀真低声道。
“她怕惹你不高兴,哪敢出现在你面前呀!”李晄温声道。
“她还是觉得崔晏不该死?”怀真反问。
李满脸困惑,拍了拍脑袋道:“我私下盘问过很多次,她实在招架不住了跟我说……太荒谬了,你肯定不信。她跟我说,她在高奴初见崔晏那晚做了个梦,梦到崔晏是她父亲。这不是胡扯吗?”
怀真僵硬地干笑了两声,突然问道:“她没说她母亲是谁?”
李晄摇头道:“我没问,万一她真指认出来了,还不得吓死人?我想着此番回去找名医给她看看这里。”他指了指脑袋,“还有啊,再多做几场法事驱驱邪,看看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