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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琨倒是实诚,想教她剑法,奈何她并无根基,所以只学得招式并未得精髓。

谢珺是教她箭术的,虽兢兢业业,可他太拘谨了。

但凡有点儿肢体接触就面红耳赤心跳如雷,当时她个头刚到他胸口,两人贴的近时偏过头就能听到‘噗通噗通’的声音。

那会儿惊风才四岁,还未上过战场,常和她的矮脚桃花马一起玩,如今她的坐骑早不知道换了多少……

怀真信马由缰,朝着西边斜坡上踱去。

瞧见那边山花烂漫浅草如茵,遂摸了摸惊风的头,俯在下身柔声道:“谢珺是个笨蛋,咱们不和他玩,去那边吧,我摘花给你戴,你一定是整个栒邑最英武神俊的马。”

谢珺追过来的时候,怀真正给惊风编辫子,一人一马缓缓行着,离暗哨还有四五里。

“你找我就行了,何必把惊风给带走?”他慢悠悠跟上来道。

“守株待兔呀,”怀真头也不回道:“没了它你寸步难行,可不得费心找过来?”

“真佩服你的心思和胆量,惊风如今脾性暴烈不比当年,你也不怕它狂性突发辖制不住?”他走上来,侧头笑望着她。

“我不做没把握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对了三郎,我想明白了,知道你为何不敢让御医把脉,”她转过头,眼中露出狡黠一笑,“怕他诊出你身体有恙,便将我们婚后无子的责任归咎到你身上。”

她此番出京,宫中派了两名御医随行。

一人擅长女科及孕产相关,另一人专治肾虚脾弱肝郁气滞等,原想着让她成亲后立刻给崔家生个嫡长孙,妄图以此来修复朝廷和庆阳崔氏之间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