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放我?”怀真见他目光中不怀好意,忙别过了脸。
“少说也得远离栒邑几百里吧?这些天就有劳公主了。”他带着玩味的笑意,端详着她火光下的面容,虽显疲惫却难掩天姿丽色,不由得想起了她少女时期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
怀真懊恼地转过头,把脸藏在了菁菁背后。
“放行之前,你须得再唤我一声阿措叔叔,否则我就把你当年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学给你的驸马听。”他半是调笑半是威胁道。
怀真为之气结,牙缝里冷冷地挤出了几个字,“你大可以试试,看对谁有好处。”
阿史德木措吃了个软钉子,这种情境下也的确没有玩笑的心思,便闭口不言,皱眉思索着逃亡路线。
天刚刚亮,跟在后面的谢珺让人送来一辆小车。
车中备有干粮、清水、寝具甚至果品,虽简陋了些,但可免去风吹日晒之苦。
此一去便是四百多里,直送到了位于陇山东麓、泾河上游的平凉。
平凉守将郭奉接到消息,一早便领着人在古道口迎候。
怀真下车,望见蜿蜒山道口的界碑,想到谢珺十九岁时便到过此处,心底便涌起一股奇异的兴奋。
郭奉下马,领着随从正欲上前见礼,两名突厥武士突然横刀在前,挡住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