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这才想起,平凉如今流通的粮食,多半还是从五祚亭运过来的,百姓们始终对她感念在心,这才非要面见不可。
耽搁了两日后,没想到竟在渡口看到了谢珺。
他站在晨曦中,笑着朝她挥手。
怀真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梦,却听到身侧婢女笑着道:“驸马这么早就来了?”
她咬了咬唇,疾步走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他含笑回握着她的手,轻轻搓了搓道:“泱泱,看到你一切都好,我总算能放下心了。只是这手有点冰凉,想必是你起得太早,没能休息好。”
“我怕晚了会惊动大家,”她粲然一笑道:“崇信那边事了了?”
他点了点头,牵着她走过跳板进了船舱。
怀真落座后取出阿史德木措的盟书,递给他道:“你收起来吧,也不知道以后能否用得上。”
谢珺展开来仔细看着,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怀真担心地问道:“可是有错处?”
他没有说话,眼神越过枯黄的羊皮定定望着她,轻轻摇了摇头道:“没有。”
带回到郡守府后,怀真才听说董飞銮病了。
她顾不上鞍马劳顿,匆忙赶去内院探看。
重重花影映在窗上,本是春日盛景,可在董飞銮的房中却显出几分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