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她的亲卫及时赶到,拼力阻止了凌虚反扑,恐怕她真的要命丧当场。
事后她心中疑窦丛生,但她相信谢珺,他不可能看不出蹊跷。
而且纵使她满腹狐疑,也不能越俎代庖去查问或惩处,否则只会激发矛盾,让他左右为难。
他并未辜负她的信任,很快便从军队到幕僚都大刀阔斧得整改了一番。
饶是如此,他依然心有余悸,所以在这种情势下,宁愿让她回南阳,也不敢让她独留高平。
人心是最经不起试探和考验的,他也是活过两次的人,比她更明白这个道理。
怀真想到那些,心底不由五味杂陈。
魏简并未因此受牵连,依旧深受宠信,可知他只是心里反对,并未真正做过什么。
如今她即将离开,只想敬而远之,并不愿主动招惹,只得婉拒道:“承蒙抬爱,不胜感激。且不说令兄反对,纵使他亲自将你送到我面前,我也不能答应。”
魏舒疑惑道:“这是为何?”
怀真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妇道人家,并无大志,身边是有一些追随者,但都是昔日故旧。令兄文韬武略才智过人,你若真想大展宏图,应当追随他才对!跟着我,只怕会白白蹉跎了大好青春。”
“殿下岂可妄自菲薄?您初到北地即亲率一千军士勇夺定阳,设伏高平,其后又计杀庆阳王世子,收服崔夫人,招降崔三郎,无论哪一件,都足够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何况后来您为了赈灾筹粮奔走游说,先后与汉阳、右扶风甚至庆阳崔氏交涉,最终稳住灾情,不知道拯救了多少生民……”魏舒兴奋得小脸发红,如数家珍般回味着她所做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