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道:“泱泱,我来背你。”
怀真拉他起来,笑道:“你慢的像乌龟,我还是自己走吧!”说罢拽着他大步往营帐走去,依稀能看到随行侍卫手中的火把。
他明白她指的不仅是走夜路,还有……
“待会儿你就得求着我慢下来了。”他愤愤不平地嘟囔着,“一点儿良心都没有,我明明都是为了你的身子着想,不领情也就罢了,动不动就笑话人。”
怀真只顾笑着拉着他赶路,任由他嘀咕自己着。
这么久以来,床笫之间几乎都是由她主导,他不会主动提出要求,但却对她有求必应。
即使在想起前世种种以后,他这种习惯也没有过半分改变。
除了久别重逢时那次的意外失控,他再未强迫过她。
他经常强调自己和以前的那个人不一样,所以他在言行方面尤为注意,时时刻刻都引以为戒。
可是怀真后来慢慢明白,是人生经历造就了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无论他如何抵触,也不能改变他们从来就是一个人的事实。
她在不知不觉中明白了很多事,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他都不是重欲之人,哪怕面上冷若冰霜,胸腔里却始终都跳跃着一颗火热的心。
他们都渴望着爱,却又不敢相信能如愿得到。
山不就我,我不就山,谁也不愿先把爱说出口。
那个时候,她除了愧疚,应该也是有点心动的。否则在他提出无理要求后,她大可以拒绝,为何莫名其妙就答应了呢?
其实到了后来,一次次不知疲倦的结合究竟是为了繁衍子嗣,还是想要名正言顺的和他亲近,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