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官阶远远低于陈澄,哪里经得起他这般声色俱厉的质问?
怀真明白陈澄是在针对自己,冷哼了一声,转头朝门口侍立的赵雪柏使了个眼色。
赵雪柏轻轻颔首,悄然退开了。
“凡事要讲究证据,想要知道长沙郡是否偏帮王家并不难。有劳陈别驾,以刺史府之名向崔郡守发函,邀他来新野,若他拒不肯来,多半是怀有二心。”怀真道。
陈澄再三推诿,声称不能僭越,若要向长沙郡发正式照会,须得刺史大人同意才行。
他见怀真无话可说,眼中不由流露出几分得意。
恰在这时,厅外突然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众人不由循声望去,就见两列羽林卫神色恭谨地护送着一座紫檀木剑架走了过来。
前面小跑着一名怀抱拂尘的中年宦官,正是侍中梁进。
他神情漠然目不斜视,趋步进了中堂,突然站定,扬声道:“有请尚方斩马剑!”
说罢一掀袍摆,转身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两名羽林卫将剑架停放在门口,其中一人缓缓掀开了覆盖其上的锦幔。
程循第一个拜倒,口称万岁。
官员们这才回过神来,接着一个个地面向宝剑跪倒在地。
怀真却没有跪,而是缓缓步上前去,抬手轻抚着冷硬的剑鞘,扬眉瞥了眼陈澄,“这把宝剑有何用处,陈别驾是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