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回吧,我想多抱抱。”他吻着她额角的香汗,低声恳求道。
“好,就依你。”她此刻四肢酥软,正懒得动弹,就势蜷在他怀里,抱着他横在胸前的手臂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又缠着要了几次,缱绻入骨,温柔旖旎。
怀真早上醒来,看到近在咫尺的恬静睡颜,顿时心情大好。纤指拂开他鬓边乱发,在他俊挺的眉目间吻了吻,这才抽身而起,给他盖好锦被,出去洗漱了。
不一会儿,她又坏笑着进来了,手中拈着一支细细的朱笔。
谢珺醒来时,怀真早已离去。他的衣物整整齐齐叠放在枕畔,上面用发簪压着一张花笺。
昨夜的激烈欢爱让他心头郁气尽皆散去,此刻神清气爽通体安泰。
他伸手取过花笺,待看清她留的字迹时,不由得面红耳赤。忙起身掀开薄衾,低头瞧了一眼,正对上一个颤巍巍的圆脑袋,瞪着两只绿豆大的红眼睛,朝他咧嘴笑……
她这一身画功,从来就不知道用在正经地方,只会变着法子的捉弄他。
他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上嗅着她的气息,心底泛起无尽的柔情蜜意。
在他心中,她永远只有二十岁,所以无论做出多幼稚顽皮的事,都不会太意外。
每逢除夕,宫中最盛大的节目当属驱傩逐疫。
即选中黄门子弟十岁以上十二岁以下,共百二十人为侲僮,白衣赤袴元衣朱裳,在除夕夜的大傩礼中配合方相氏,以桃弓苇矢将灾疾恶鬼逐出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