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还躺在骡车上,他咋就不知晓哪头轻哪头重,非要眼下去寻仇。
左小稻想都未想,抡圆胳膊,扬起手甩了朱兴德一个大巴掌。
啪嚓一声。
那动静脆响的。
朱兴德的大伯母,从公爹出事后一直没怎么吭声,始终让三位儿媳妇打头阵,最好闹到趁此分家。此时却再坐不住,腾的一下站起身。
在她看来,疯的不是侄子朱兴德,是德子那婆娘,敢打男人?
小稻的三位堂嫂也懵的不行。
自小到大,她们有一个算一个,只听说过汉子打婆娘,从没听过女人家敢打爷们的。
而更让大伙震惊的是,高高大大的朱兴德,竟然被这一巴掌甩的哐当倒地,那手里还紧紧攥着菜刀呢。
几位堂嫂惊的:“啊啊啊”,一顿跳脚,向后躲避惊叫。
大伯母看一眼侄儿,看一眼左小稻,艰涩的咽口吐沫。
三堂哥又是摇晃又是扒朱兴德的眼皮,咋叫也不醒,僵着脖子仰头看向弟妹。眼里充满无法置信,似在说:“这是你干的?”
二堂哥瞪圆眼睛死死盯着左小稻的手。
弟妹不会是大力水手吧。
大堂哥上前检查一番堂弟,吭哧了好一会儿,总结陈词:“四弟妹,给四、四弟打的晕死过去啦。”
此时,行凶者小稻也懵得厉害。
她左手握住右手腕,右手还在颤抖。
脑里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如若倒下的不是她男人,她定会认为这是在讹人啊。
明明没有多少力气,怎么可能会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