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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瞧瞧现在,几十年一晃过去,没生出儿子的短处和苦楚,还是让她闺女不知不觉变了,看起来不过是外强中干。

瞅着厉害,内里囊。

左家小院儿,忽然传出一首小调。

沈秀花唱道:“是我玩命生了你呀,从此你要讲良心啊。你说长大会孝敬我呀,这样才能有人叫你丫。”

秀花这小调小词太明显,明指:玉兰,娘要是真死了,往后就没人叫你丫啦。

唱歌时也瞟眼老女婿左撇子,那眼神似在说:岳母我要是没活着回来,你们还能管谁叫声娘?全死啦,那个“娘”字就会戒了。

惜福吧你。

“……”

白玉兰尴尬地看眼三位姑爷,她老娘想唱就唱,唱的响亮。不知道的以为要跳大神呢,能不能顾虑些别人。

还有,听听那些词,说实话,她毫无认同心,倒觉得自个咋这么苦命。

娘能动时,不知道在哪,到老了找来啦。

听那意思,还得让她有颗感恩的心不成?

冷不丁唱起来,白玉兰听完没任何表示,只拉长一张脸,气氛眨眼间稍显寂静。

就这么的,在谁也不说话时,杨满山率先打破沉寂。

他不是故意的。

那蚊子在小豆耳边直嗡嗡,眼瞅着就要咬他媳妇脸蛋,他啪一声,将蚊子拍死。

小豆瞪满山,你咋这么没眼力见,拍的哪辈子蚊子。

这一巴掌彻底打破尴尬。

甜水小孩子,不管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