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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啊,得亏伤的是左胳膊。要是右面,之后的秀才试也要完犊子啦。

还有,他吵吵那阵是不是说,除了蛇,这又招上野猪啦?

这要是真的……

想到这,罗母又开始捶胸口,这回是后怕的。

蛇,咱还能买药防着,野猪那么大个体格子,咱拿啥防呀。

后半夜,罗母已经不骂儿子,又开始咬牙切齿骂她死去的男人。

给烧那么多纸钱,在地底下一点儿不中用。

上回她在坟前,特意嘀嘀咕咕一个多时辰,就求她男人那么点儿事,别让儿子再招乱七八糟的,也不知犯了什么邪,那都办不明白。

就她男人那完蛋样,她算是看好了,即使不是个短命鬼,好好活着也是指望不上的东西。

罗母到天蒙蒙亮时,满心满脑都在研究如何对付野猪。

不可能不走山路的,更不可能给孩子关家里,不让去书院。

她心里一动,想起最没用的老左家人。

准确地说,是老左家另两位女婿,她儿的连襟。

不是她这人现实,是真没有能再指望得上的亲属。

总是不能告诉老林家让搭把手来回护送吧?

这种招蛇招野猪的秘密,要是让外人、让坏心眼的人知晓,利用一番都能要了她儿的命。

罗母心口砰砰跳,所以比起外人,还不如让儿子那俩连襟来回护送,也只能这么办。

……

西屋。

罗峻熙是被小麦扔过来的腿砸醒的。

小两口昨夜和衣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