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母心口痛。
那该死的郎中,为啥要给含参片,什么金贵人呀,那是咱泥腿子该吃的吗?又没到快咽气的时候。
听儿子那意思,要让她掏这钱。
二两啊,她得做俩月豆腐、做几千块豆腐才能挣回来。
“你岳父没给拿这钱吗?又不是你想掉壕沟的。难道小麦二姐两口子管你要这钱了?真是一点儿亲戚感情不念,啥玩意儿呢。”
“娘!”
解释再多,其根本就是娘不舍得拿这钱,道理都懂。
所以,罗峻熙没正面回答这些问题,心里明白,只需加重语气叫娘就行。
而这钱,他必须要回来,虽然是自己掏的腰包。
但是这种事要是再含糊过去,人家救咱,咱都不给拿钱,日子一长,娘会变成什么样。
“知道了知道了,我等会儿拿给你。唉,二两啊。”
让罗母感到更糟心的是,野猪不散,或许二两银只是开头。
这回要是儿子昏死呢,就不止花钱的事。
这么一琢磨,感觉拿钱也不再那么舍不得。
还有往后儿子来回路上遇到野猪被伤害,赶考遇到野猪被耽误。
万一被顶出个好歹,她家有再多田地,她再抠钱,又有什么用。
罗母想到这,急忙道“昨夜回来,这些大事你不说,就知道和我对着干。眼下你快与我讲讲,你那胳膊严不严重,到底又是怎么遇到野猪的,让你竟然觉得往后也会被缠住。”
“野猪要吃我。”
罗峻熙才起话头,罗母心就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