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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这女人不再跟着他,像个正常婆子要去添置物什,挥挥袖就走。结果分开不到两盏茶的功夫,在城门处与赶脚车夫又干起来。

“哪里来的疯婆子,滚一边胡搅蛮缠。”

里正下车。

别看五叔年纪一大把,但并不驼背。

人家家里干活的壮劳力多,家境自来就殷实。不用日日弯腰撅腚和土坷垃打交道。

高高大大的身影挡在秀花前面,板脸呵斥回去:

“游寒村的,怎的,不服气想找去游寒村?

你这人,年纪轻轻嘴里不干不净。

她一把年纪,你叫声大娘婶子都不为过。

她好信儿,多嘴问几句又不会少你块肉,你不想搭话没必要骂人,何至于叫她滚,你家里没有长辈?”

回过头,在城门外等村里其他人汇合时,秀花对里正感谢的直笑。

里正叔嫌弃般朝旁边站站,离秀花远远的,一本正经道:“往后不要和我说话,不要笑,让别人瞧见不好。”

秀花脸色一僵:

“我就是谢你刚才帮我说话。也是谢你以前,听说你帮过我女儿女婿好些回。还有上次锄草灌田,和东院干架,我发现你这人真挺热心肠。摊上位好里正,是村里人的福分。”

“那更不要和我说话,我是你女婿的五叔。咱两家是正经亲属关系。”

“……”

秀花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在心里呸一声。

你那一脸我不正经要离我远远的是什么意思。

都多大岁数了,土埋半截脖子,想得还挺多。

你不往那方面琢磨,你会往多了想寻思避嫌?

真的,有时她真心觉得,她虽三嫁过,但心思比那小溪水还干净。

跟车来城里卖鸡蛋的妇人们纷纷回来啦,多数都是各家各户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