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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撇子想了想:

“去谁家先借着吧。等还给人家鸡蛋时,多搭一个两个。

就三十个都少了些,那不是小病。

咱大姑爷也就剩那一个真心实意疼他的长辈。按理都该再搭包糖,只是家没有。”

这都有些拿不出手。

当左撇子和白玉兰,还在继续商议怎么对待朱家老亲家时,率先到家的小麦,怀里抱的柴掉地。

“婆、婆母?!”

只看,那罗婆子坐在左家屋前台阶上,面前是块大菜板子。

菜板子旁边摆放一个大洗衣盆,盆里全是带血大骨头,手里拎把菜刀,剁的右胳膊肿胀疼,这都为老左家干一上午活啦。

罗婆子听到小麦那声惊讶的婆母,实在是控制不住先偷摸瞪一眼小麦。

这可真是人间真实啊。

在家一口一个娘,叫的那叫一个欢畅,她曾还有过那么几次错觉,在屋里恍惚觉得家里像多了个姑娘。

这一回娘家,你再看,马上从娘变成婆母,眼神也透着看外人的神色。

罗婆子偷摸瞪完小麦,马上脸色换成笑容,“回来啦?”

白玉兰和左撇子比小麦还惊讶。

推车顾不上推进院,隔着倒下的大门就开始打招呼:“哎呀,亲家母你咋来啦?啥时候到的。”

白玉兰进来匆匆洗把手,洗完就要去抢菜刀,拽着罗母的胳膊:“你好不容易来家一趟,怎能干这活呢。快给我,咱俩进屋坐去。那个谁,麦啊,给你婆母倒完糖水。”

左撇子也瞪人了,不得不瞪,咱不得装装相嘛,让人知晓左家是懂礼数的人家。

他还不敢瞪老岳母,稍显呵斥般数落大闺女:“你罗婶子来家,不知晓去地里招呼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