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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爷,让您老到家还没到一个时辰就发现朱家分了。还是您小孙儿我,亲自捅开的那层窗户纸。

当朱兴德终于疲惫的躺在老爷子身边睡着,他是真累了,朱老爷子才费劲儿地想扭头看眼小孙儿。

朱兴德却忽然一抖擞,半梦半醒中呓语:“嗯,爷是要撒尿?”

朱老爷子急忙停下扭头动作,不敢再乱动。耷拉眼皮一瞅,才恍惚发现他那只不能动的左手上系根红绳,绳的另一端系在小孙儿手腕上。

难怪他一动,德子就能感觉到。

朱老爷子眼里慢慢有了泪意,心想:“咋能是我小孙儿对不住呢,我养的孩子我知晓,最是心善,怪不着。”

……

游寒村。

左家忙碌的一天也终于消停下来。

后院墙搭好了,茅厕勉强搭上,就没整大门,需要换门板子。

送走大女婿那些帮忙的小兄弟,以及罗母,左撇子和白玉兰就进了屋。

不是不想往远了送罗母。

一是,大女婿小兄弟就能给捎一段,差不多能捎到家门口,二是留给小女婿和罗母还有小麦单独说话的时间。没看那些小兄弟都很有眼热往远了站,特意让罗家人私下说点儿话。

“大姑爷交给你多少银钱?”白玉兰累的盘腿坐炕上,她刚才还去将小稻出嫁那屋也收拾出来啦,这回左家有仨屋子能睡人。

“十六两。”

“艾玛,再算上那次的小十两,二十六两啦。”白玉兰瞅着老头子,咋感觉这么下去要发家呢。

而左老汉是将罗母给的那二十两摆在二十六两旁边:“你说,咱家真要买骡子车吗?还是小女婿他娘给的。”

不敢想,家里能养车。

白玉兰却没搭茬,提起罗母趿拉鞋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