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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是接过朱兴德递来的小米鸡蛋还有包子,“行,你去忙吧,我这就热饭。大灶房指望不上,我拿我们屋热去。”

朱兴德对着李氏倒是多说句:“那包子挺多的,天热放不住。我带走六个路上吃,剩下爷也吃不了,有剩就给孩子们吃吧。”

说完,进屋又问一遍朱老爷子还要啥不,这才赶着游寒村五爷爷家的骡子车离开。

打算赶路找个溪边,将骡子和车板都清洗一遍。

别看这车不是自家的,朱兴德却很是宝贝,昨夜入睡前还喂了遍骡子,比喂他闺女都上心。亲自拌的饭食,弄了点儿有油水的。

“宋爷爷,您起啦?”

“你爷醒了没。”

朱兴德拽住缰绳,回答道:“醒啦,您有空就去坐坐。”打算停下脚目送这位老爷子离开。

以前还不咋尊重村里这些爱排资论辈的,这次分家过后才开始重视。

不过,“等下,宋爷爷,您老家里是不是有唢呐。”

宋老爷子年轻那阵,拉起红白喜事的队伍。

“你借它要作甚,”一个满是灰尘的唢呐递过来。

朱兴德随口扯个谎。

事实上,他是想给妹夫安装上,以防在大山里跑丢。

而这面朱兴德才离开村不久,朱老爷子就开始连拉带尿,又要喝水又要吃药。

吃药,那得先吃饭啊。

给朱家伯母气的不行,心里直骂老爷子:大德子在家不拉不尿,人家一走,你就这事那事。说不是故意的谁信呀。偏心眼偏成这样,合该让你得这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