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兴德以为老丈人递过来的二十两,是前后两次卖猪攒的那二十六两银钱。
好些头野猪,费那么大劲儿才攒下的二十六两,这就要剩六两。
徭役的人头钱,等于又要从头再挣。
可没办法,牲口车就是这价。
想起祖父那九十八两能给垫底儿,接过来一咬牙道:“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大不了从头再挣。两位妹夫,你们别心疼银钱。”
左撇子指着罗峻熙,这才解释,大女婿你想茬啦,不是卖野猪的银钱,是你小妹夫的娘给的。说你们猎猪,往后更要帮你们小妹夫不容易,辛苦啦,掏的这钱让置办车。
抠门的罗婆子,能干出这种阔气事儿?
朱兴德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冷不丁一听不是自己掏钱,那嘴角是控制不住向上翘。
此时,连满山眼里也带了笑。
他也稀罕车,以前不敢想。
三位女婿结伴上山啦。
左老汉在后面摆手叮嘱:“可得加小心。”
三位年轻人随意的挥挥手,快回去吧,老丈人。
而且一路上,压根儿没人说猎猪的正事儿。
都在研究回头怎么挑选骡子。
朱兴德拍拍满山胸口:“往后你再猎啥,咱家就有车了,不用你扛到镇上。”
满山点头:“嗯,大姐夫去哪里,也有车能来回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