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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那头,朱家伯母被正骨嗷的一嗓子愣是没吵醒他。

第二日,朱兴德从地头回来才知晓伯母昨晚折腾大半宿,据说让仨儿媳妇轮番伺候。

真能整事儿。

很庆幸分家啦,要不然于情于理小稻也要上,比他爷事还多。

朱兴德照常将今日米面递给黑眼圈的三嫂,都出门了,他又回来啦。

“对了,爷,这红糖水忘记喂你了。”

说起水囊里的红糖水,朱兴德有纳闷过。

依照他岳父岳母的为人,拿回的那小一纸包红糖,不说都让他带给爷吧,也差不离。

可是昨日二小姨子,忽然递给他水囊,说是冲好啦。

他只疑惑地瞅了一眼,小姨子就急忙解释,“那个,姐夫,本来爹娘想把糖都给甜水她太爷拿去。可我寻思,你起早贪黑,心粗,还得起火烧灶。听人说,嗯……”

你看这说话吭哧瘪肚的样,可不像二小姨子的平日的做派,难道是和满山日子过久,和满山越来越相像啦?

当时,还是他给铺的台阶:“听说啥啦。”

“听说红糖是精贵物,不能用太热的水,也不能用凉水。对,必须烧开用温水泡,还不如我泡好了,你天天带回去。”

此时,想起这番对话,总觉得哪里不对。

喂完红糖水,这回朱兴德真走啦。

这天,宋老头才进朱家院就转身出去了。

还有路过的村民问朱兴昌他们,“你家今日扒茅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