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兴德牵骡子进院,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吵醒朱老三。
倒是炕上的朱老爷子,像有心灵感应般嗖的一下睁开眼。
当朱老三听见大德子说话声时,他祖父已经望着堂弟哭好了一会儿,哭的那叫一个惨。
“家里发生啥事儿啦?”朱兴德拧眉望向三哥。
朱老三见到堂弟,眼泪也差些掉下来。
没回答,先指着炕上老爷子道:“爷啊爷,之前你睡的直打呼噜,比谁睡的都香。现在堂弟前脚回来,你后脚就哭成这样,你是在给我上眼药吗?我巴巴的伺候你老一天啦,别这样好不好。”
朱老三埋怨完,才扯了下朱兴德胳膊,让看院子:
“爷能有啥事儿,你要是再不回来,倒是你三哥我要有事儿。
你看看那面晾晒的,那还有下脚地儿嘛。
你再看看我这裤子,表面上你可能看不出来,但我这里头,光着腚。
咱哥几个那里裤,全让老爷子今儿穿个遍,那都差些没有换洗的。
你再看那炕席。”
发现朱兴德只盯着老爷子看,朱老三急了:“我让你看炕席,德子。”
他那屋的炕席都给贡献出来,眼下他两个孩还有媳妇,只裹个被躺在泥炕上。
朱兴德听懂了,爷这是拉了呗,难怪屋里直到现在还能闻到臭味。
但是,拉好啊。
以他总结的经验,那水起了作用。
听说外婆和他老丈母娘就是拉肚子,拉完还不像别人会虚脱甚至大病一场,倒有点儿越拉,第二日起来精神头越足的感觉。
看来满山小两口,给他爷装的是纯纯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