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论那野猪肉怎么个做法,左撇子早就品出来了,小女婿一口不动。
小女婿以为表现的不明显,家里没人发现,其实大伙早就看出来啦。
就昨儿夜,他还和老婆子嘱咐说,别人吃肉甩开膀子造,咱小女婿是捏鼻子吃。筷头直躲开那荤的。快别难为了,往后你煮饭,别什么都掺野猪肉。
所以才有了今日抓鸡。
左老汉寻思,眼瞅那鼻血呲呲冒,罗峻熙本身还瘦,再不补补要打晃。那回头咋和罗亲家母交代。
甜水手里攥着一根棍,眼巴巴看着她的“小红”被姥爷抓走。
孩子懂事儿,心里明白抓鸡是要炖给小姨夫吃,小姨夫出了那么多血。
可是,理解是一回事儿,感情上有点儿承受不住。
那些鸡是她的手下。
甜水站在窗沿下,刚要张开嘴失声痛哭,就被她二姨夫一把抱了起来。
朱兴德驾车,拉着六子和二柱子到左家门口,看到的就是他二妹夫正抱他闺女满院子晃悠哄呢。
要给套兔子,给做五彩鸡毛毽子,赶明再带上山爬树,给带野果子。
满山未经小豆同意,还随口就许出去:“咱不哭,等过年,二姨夫扯花布,让你二姨给你做新棉袄。”
朱兴德顾不上吃惊满山咋和他闺女话那么多,和正褪鸡毛的岳父打声招呼,进屋看小妹夫。
听说,鼻子出血啦?
没大事儿,一个大小伙子,这算啥,你们该吃饭吃饭。
来,随我走,你看大姐夫的。
这一天天,就没有朱兴德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