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伤口后,朱兴德才用厚重的大手,生疏的像哄甜水睡觉一般,拍着罗峻熙。
一下一下又一下。
“没事儿,啊?没事儿。”
一向不多言的满山,也忽然伸出沾染猪血的大手,拍了拍罗峻熙的肩膀。
他其实特想说,狩猎死亡很正常,他早就麻木了。吃这口饭的,能正常老死是最大的福气,但很少有老死的。
所以,别看他们几个眼下都受伤了,不过是小菜一碟。
满山以为罗峻熙哭,是因为很内疚大家受伤。
上回大姐夫受点儿小伤,大姐夫没注意到,他有看到,那时小妹夫眼圈就红过。
罗峻熙是在两位姐夫,你拍一下,我拍一下的安抚中,才慢慢稳定情绪。
以及被六子和二柱子吵的没法专注的哭。
六子和二柱子特别没有正溜,俩人正在抢功,争辩是谁杀了两头猪,争的脖子粗脸红。
不知怎么聊的,二柱子又再次向他大哥讨要媳妇。
杀猪啦,头功,要漂亮媳妇。
朱兴德为分散小妹夫的悲伤情绪,也终于接了这个话题。
不接不行啊,甭指望他能靠语言哄好小妹夫别哭,他闺女他都没哄过,小稻生气也是过一两日自己就好。
有时候他都不知晓小稻为什么要生气。
这几年的成亲生活,只领会到一点,那就是不要问:“你是啥时候生的气?我咋不知道,”而是人家说生气了,气哭过,咱就说,别和我一样的完事儿,准保能糊弄过去。
这不嘛,为了让小妹夫止住啼哭,朱兴德问柱子:“你想要找啥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