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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的来劲儿,白玉兰终于起来了,掀开灶房帘子,差些被小闺女撞到:“这是干啥呀,大清早脸通红的跑出去。”

还没等说完小麦,鼻子嗅了嗅:“娘,你在作甚!”

做什么还看不明白嘛,秀花指指茄子:“正好你起来啦,可要累死我了,再给我做个打卤面,别忘了勾芡。”说完出去了。

白玉兰站在灶房里,欲哭无泪。

她娘就今早勤快一回,给她的油、酱油、糖、还有盐巴,都用了好多好多。

而且只吃一种鸡汤热面不够,还切了茄子辣椒和肉沫,从骨头上硬刮的肉沫啊,让再做打卤面。

还有她要腌咸菜洗干净得胡萝卜、白菜、茄子等等,她娘都给用啦。

“娘,我求你啦,往后你睡懒觉吃现成的吧,行不行!”

秀花在大屋里就跟没听着似的,正牵着甜水,指挥小稻小豆他们,“往后用那好水洗脸洗身子。”

那是不是太费“神仙水”啦。

“不费,不给男人们用,”他们只能喝。

秀花还特意用浸染神仙水的帕子给甜水擦擦脸,“等赶明儿咱家甜水长大啦,非得让人将门槛踩烂啦,咱才能嫁出去。才能让你爹吐话。可不能像你娘和你几个姨,长那么带劲儿,还没给当宝就娶走。你爹比你姥爷会有福气,不信,看着吧。”

最后那句话,正好让大德子听见。

外婆果然最稀罕他。

屋里,女人们以秀花为首,用完神仙水带头擦面油。白玉兰不擦,秀花让甜水抠出一块香香,跑灶房去给白玉兰抹上。

房檐下,左撇子吃惊地指着推车,“你们去地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