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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差些扯脖子喊人,不知道的以为进贼了。

多亏罗婆子从磨坊东屋及时回来,两只胳膊还挎着包袱。

“娘,你这是在干什么。”

“能为什么,挪一挪换个风水,图个好兆头。”她儿子都要被倒霉附体啦。

“您手里拿的是我的衣裳吧,那您拿我包袱又是为做什么。”

“你是我老罗家媳妇,还想一直住在那屋不成?不得搬回来一起住?怎么,不乐意呀,我告诉你,做人家媳妇的别忘本!”

没有旁人在场,罗婆子看看堂屋、看看门口,发现只小麦一人回来,语气立马变得很硬实。

她心想:

唉,她也就剩嘴硬啦。要是在儿媳妇面前,前后不一,变化挺大的,你说她也没面子不是。

她是长辈,只要那秀花婶子没跟来,自家儿媳妇,她愿意咋训就咋训。小麦不会告状,反正她这辈子都不带哄捧儿媳妇的。

打死也不能让儿媳妇骑在头上。

小麦真就好脾气地放下玉米筐说:“噢,那我帮您一起搬吧。”

搬的时候,小麦面上没什么,心里真挺感慨的。

依稀记得她成亲当晚,婆婆连拉带吐,连着两天。等回头好了,峻熙哥也被同窗找走啦。

而爹娘和俩姐姐在铺床那日,就将给她陪送的柜子和脸盆浴桶放在新房里,上面贴着剪纸大喜字。

然后婆婆将柜子和脸盆等有用的东西,通通留在峻熙哥屋里,让峻熙哥往后用新的。

将她这个“没用的东西”,带着换洗衣裳和被褥打发到磨坊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