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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五爷爷喝了脸通红,心里极为满意,心想:你看看,秀花多给我面子。

“嗯那,你们女的那面也吃点儿吧,别光顾着忙。”

而罗婆子也没心思再抹眼泪了。真到喜事这天,哪有空哭,总被打岔。

罗婆子被秀花捅了一手指,开始主聊,问那妇人话。

听闻那孩子要换先生,要回头就转到她儿子曾念过的学堂,摇头道:“那倒不必,在哪里不是念。”

心想:

这咋能崇拜成这样呢,做学问那事,她懂。

先生领进门,其实修行在各人。

不是说你家孩子照着我儿子穿、照着我儿子戴,照着我儿子走过的路就能考上的。

和那有啥关系。

而且她还真不是得意忘形,好像故意显摆似的才这么说话,是因为她儿子十岁出头念的那个学堂最不咋滴。

各种节都要送礼。

那位先生更是罗峻熙这些年几位先生中最势利眼的。

有一回,那位先生要礼钱,稀饭儿回家没说,自然是空手回的学堂,居然打她家稀饭手板,还干过罚她家稀饭儿出去跪着背书。

那日,她要是没去镇上卖攒的一筐鸡蛋,差些这辈子都不知晓。

到那一看,问儿子怎在外面跪着,花那么多钱不在里面听先生白话,要是靠自己背,那凭啥交束脩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