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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窗户,看到岳母和小麦她们在院里刷洗碗碟。

看到二姐夫在仓房拾掇木头,应是想趁空做个骡子车厢。

连甜水也在后院撵鸡。

按理没人能听见这番对话。

但岳父大人,您怎么还不开口?

“咳,嗯。”

左撇子吧嗒口烟袋,先咳嗽一声,示意他要发言啦:

“那什么。你看你娘,昨儿哭的,那多激动。

脸上有光啊,唉,俺们和她是一样的心情,从没那么风光过。

咱们摸土坷垃的,过的日子,恨不得一辈子都没有太大的欢喜事。下地干活吃饭,数十年过的和一天似的,没什么变化。

只有在你这里,才能感受到那心情忽忽悠悠起起伏伏。

酸胀、激动,期盼,反正啥心情都有了。

我来是想说,你明白我的意思不?这都眼巴巴盼着你下一步呢,你可别想茬喽。”

说完,这才抬眼看向小女婿。

这回换成左撇子等啊等,小女婿居然头回不吱声,就站在那里低着头,不知在寻思啥。他往前凑凑,着急道:

“咱要是没长那个脑子,考不上,那咱认。

可你不属于这种。

你没给我家做女婿,才七八岁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