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往后无论大事小情,必须要对外面展现出一种态度,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别给他整那些稀里糊涂、和稀泥的事。以免往后还都当他岳父岳母是好说话的性子,这个来占点儿便宜,那个占不到便宜还要讲究几句,那不行。
不过,在村里住,也确实要有村里的规矩。
抬头不见低头见,恨不得你家里有啥都知道,咱想消停的过日子少些是非口舌,方方面面也要多少顾及一些。
这不嘛,朱兴德让柱子当村里人面前明晃晃推走一车猪肉,又让六子和满山也推走、扛走猪肉,他就观察大伙的表情。
当看到大伙从最开始的想占便宜,想说村里人也帮过忙,猪进的是村、不是你左家院里,又犹豫着不好意思说出口。
到柱子和六子真就动手将猪肉推走,村里好些人脸上露出肉痛的表情,以及被他干脆的态度,或许也掺杂被他家今日杀猪的气势吓到了,总之,等等原因吧,愣是让那些村里有名的爱占便宜的人慢慢地都在心里放弃时,认命了这些猪肉都是归他家独一份时,朱兴德这才微笑着又开口说话。
他依旧是对里正五爷爷还有村里那几位大姓领头人说的,
“我返回前,我爹那都猎猪累的躺炕上倒气了,那还直嘱咐我呢。说猪是我家猎的不假,刚才有多危险,大伙也亲眼见到了,那真是在拿命拼,挺不容易,你瞅我们几个身上全挂彩了。”
事实上,没挂彩,猪血。
朱兴德随口扯得谎,反正也没人过来闻是猪血还是人血,猎猪那慌乱劲儿,大伙惜命离得挺远,也看不清到底是咋回事儿。
朱兴德继续哈哈道:
“但是甭管多难,四头野猪总归是猎到啦,结果是好的不是?哈哈哈,俺家看来今儿能卖些银钱,这就算是我家的大喜事。
我爹说,咋能不让大伙跟着庆祝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