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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砸出那个大个口子,涉及脑子的事儿,朱家伯母心里极为没底。

再加上这老太太一辈子也没去过几次城里,冷不丁的心慌,就像是拿不定主意似的,啥事儿都想问问朱兴德。

搞得朱兴德喂完朱兴昌神仙水,回头看向朱家伯母声音也没再那么冷硬:“银钱带够就行。要是有啥信儿,缺啥少啥的,让我三哥去城门口找拉脚车给家里送信儿。”

到头来,陪同朱兴昌去镇上看病的有他媳妇汪氏,有他亲娘,朱家伯母非要跟着去。

还有不想面对这一切的朱老二。

朱老二那骨折的手依旧蜷缩着,疼也不和任何人说。没有人发现他受伤。

村里正皱眉劝过:“你就别去了。去那么多人干啥,家里这么多活。”

可瞧朱老二那样,即使不让他跟车走,过后也会腿着去。

这场仗打的,他也像变了个人。

还有哪里需要哪里搬的朱老三朱兴平。

按理朱老二去了,朱老三可以不用去。可是会赶骡车在乡下真是技术活,去掉躺在骡车上人事不省的朱兴昌,再就是朱老三会。

也就是说,到关键时刻,朱老大的那几位大舅哥小舅子,那几位姓汪的钱没掏、人没出。

白玉兰旁观瞧着这一切,在心里直啧啧:

咱都不知晓那老汪家来人是干啥的。纯是瞎咋呼,跑来骂一通给村里人看?

没有银钱还不能跟着去个人抬一抬,那倒下的又不是外人。

哪怕就去一天意思一下呢。

可是当她姑爷问谁跟车去时,老汪家哥几个没一个吱声的。不用问就知道,那指定是惦记着急收地呢。

白玉兰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