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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到家,侄儿哪怕只帮她们大房收一半地,只要一半就行,她可以劝自己那是侄儿干不过来,不是不帮大房干,她往后也再不那样了。

所以说,谁说朱家哥仨和亲娘犟嘴一路没效果?

犟,代表解释自己的立场,却不代表没过心。

谁说朱兴德冲进院,为朱家出头那一瞬,朱家伯母心里没有任何触动?

怎么可能。

只有朱家伯母心里清楚,当亲侄儿站在她身前,呵斥孙家和周家那些牛鬼蛇神赶紧滚蛋时,她的眼神落在朱兴德的宽阔的背影上。

……

与此同时。

朱家大房在路上被狂风暴雨蹂躏,左老汉却坐在堂屋门口笑道:“哎呀,这雨下的可真大,都冒白烟儿了。”

左老汉能不笑吗?

他之前心理负担老重了,就怕不下雨,告诉错别人会惹得大伙埋怨。

可以说,他等了好久才终于等到今天。

大姑爷那梦,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白玉兰朝手指呸口吐沫撵针线,想帮大闺女做被褥,准确地说,是给朱老爷子做换洗褥子。

她当娘的多干一些,闺女就少挨些累。

白玉兰听到笑声抬眼,翻了个大白眼:“你快收收脸上那笑,这功夫下大雨笑出声,庄稼会烂到地里,不知道缘由的以为你有毛病呢。”

眯着眼睛终于把线引进去了,白玉兰头不抬又说道:

“你以为下大雨是啥好事儿啊?甜水尿炕褥子都晾不干,咱还不回去家。多亏让满山先回去了,要不然真是不放心。而且你当这么大的雨,咱家就没有损失?是,咱家粮食早晒干干啦,但是园子菜还有山上二闺女家的菜还不知道会啥样呢。”

左撇子心想:那分和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