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长,可想而知,怎么也会有受气的时候。
只盼他多给点儿,兰草的日子能好过点儿。女子总是比男子难的。
这要是他几个哥哥和离,你看他会不会多给?一粒粮食都没有。大男人凭什么伸手白要粮食。
另外,关于兰草。
朱兴德在转身出门前又顿住了,想了想,控制不住的操心。
嘱咐到时会去周家闹事的几位哥哥道:
“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也不能收休弃书,咱家只要和离书。
兰草没错,凭啥被弃,不行的话,不给就动手。
赶明到周家也别扯那些没用的话,以防你们再哪句话说漏。
再会说的人也不如会听的。
只敲锣打鼓告诉告诉那些村里人,是咱家不要他周福安的。
不能当家,不能做主,软了吧唧像没长脊梁骨,嫁给周福安那样的男人比一辈子守寡还不幸福。
所以是咱家一致决定让他滚犊子。打算重新给妹子二嫁,也比跟他继续过幸福。”
朱兴德出去后,屋里一静。
朱老大:“完了,四弟说的那些,我一句没记住。你们呢?”
朱老三建议:“一人一句还没记住吗?都说出来凑凑。”
——
这事儿惹得兰草又哭了,坐在老爷子身边哭。
“爷,我还是幸运的是不?四哥啥事儿都给我张罗。刚才四嫂暗下里偷偷塞给我一串大钱,说我身上不能连个买皂胰子的铜板都没有。还给我找了两件换洗衣裳和一件小棉袄。要不,爷,等四嫂肚里这个侄儿落地,赶明我就给四哥四嫂带孩子吧。给他们做饭带孩子喂鸡喂鸭,总不能就会干巴巴说谢,那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