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兴德会意一笑:在家试过,用这些稻草正好。
朱兴德不知道啥叫减震,但他以前看过别人那么办。放点儿稻草,用木架卡住坛子,一个隔断一个隔断的,路上赶车能放心些。
离开木匠家,朱兴德打着秀花的油纸伞坐在骡车上,又跑趟石匠家。
照旧先收点儿长芽子发霉的苞米,让对方家里人乐乐,跟天降喜事似的。然后才提出,要做磨盘。
对方立马说:“冲我和你岳父我们哥俩的关系,我这里连夜给你干,你要啥样的。”
双方都清楚,以前这位石匠和左撇子关系并不好。
是这一刻,关系变成哥俩了。
朱兴德笑的跟亲侄子似的,向石匠提出要求:
既要女人能推动的磨,又要最好能将麦子放上面磨成芯烂皮不烂的梅花瓣。
石匠听完傻眼。
朱兴德怕对方气馁,赶紧鼓励道:“叔,就得您挑石头的时候多费心了,要麦子皮一磨就成片状、芯成粉的那种。要不然家里干活会很麻烦。不过,您做成一个,我还订仨,一气儿订的那种。”
“成、成吧,谁让我和你爹这关系摆在那呢,我费些事儿就费些,唉,我尽力。”
……
离开石匠家,就在朱兴德这回真打算回家吃饭时,这一天了,别看没走太远,但是也没招消停,早就饿了,车忽然被人拦住。
“撇子家大姑爷,你还要不要捂了的高粱和玉米啦?”
朱兴德摆手道:“不要了,婶子。”
婶子立马一脸失望:“艾玛,你咋能不要呢,我可是顶雨一路找过来的。为撵你,斗笠都被风吹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