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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玉兰平日里关系挺好的妇人也立马跟着附和:“就是,又不是吃饭,逮一口占一口便宜,吃完能扛饿。这才一早,喝五迷三道的干啥呀,喝多了扎鞋底再扎到手。”

这俩人一唱一和,使得有心想占“贵酒”便宜的人,手就缩回去了。

倒是白玉兰送完里正,听到这些话,赶紧又张罗起来:

“没事儿,都沾沾口。其实端出来的不多,大伙也只能沾吧点儿就拉倒,再多也没有。快些尝尝吧,要不然一会儿雨点子掉进去了。”

院里的秀花,听到外面热闹的声音,本应该要么出去看看,要么去指挥朱兴德怎么摆放粮食。

咱家仓房都搭上了架子,屋里也搭了架子,往后要四处存粮,乱七八糟的。

却啥也没干,心里琢磨着里正老头看她的眼神,进了屋。

“外婆,您咋的啦?”

“他好像看上我了。”

小稻惊愕住:“嗯?”

秀花这才反应过来,不小心将心里琢磨的话秃噜出来了:“啊,我说,那仓房门没关紧,好像让那谁,看见我拿天锅了。”

小稻闻言笑道:“看见就看见呗,咱家在木匠叔家订的天锅,早晚会传出去。压根也没想瞒谁。外婆您忘了?咱家也不是靠锅就能制出的酒。”

咱家一靠手艺,二不是靠神仙水嘛?

就刚才,里正爷爷他们,在院里一口一句地夸赞咱家是纯粮食酒时,小稻还心虚了一下。

心想:不纯,掺水了,还一比一点八甚至一比二的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