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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迷迷糊糊的,没回左家,踏上了一条陌生的路。

走到一家在路上的酒肆。心想,甭管咋地,先挣点儿钱。

那家书肆属于那种,真的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里头啥样人都有。

她在酒肆给人做洗菜婆子,后来凭着手艺还给炒菜。就是那家店吓人,喝着喝着酒砍掉人手指头的,她都见过。还有那种朝廷的要犯,从边关逃过来的脸上刺字的她也见过。

而三嫁的那位,他家不是养牛吗?家里有死牛。

当然了,甭管是家里让牛主动摔死的还是咋的,总之卖牛肉专门卖到这种店里。

总来送货,送到灶房,她要拾掇,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了。

秀花拍拍脑门,你看看,她一琢磨起这些事儿就能扯远。

总之,就她三嫁的那位,当初看她的眼神,也是和今日那位里正是一个样子。还总没话找话问问她,或是和别人说话,也是为了说给她听。

可以说,如若二嫁时,秀花不懂那眯着眼睛偷摸看她是个啥意思,三嫁时就有经验了。

就更不用说,今日那位里正,即便装的挺像一本正经的模样,但是在对上她眼神,急忙躲开那一瞬,她基本就能确定了。

更何况,男人对女人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气氛不一样。

秀花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完了,确定了,往后还不好意思求他办事了呢。”

她要是没看出来,会毫无心理负担。

可是,都知道了,再利用,那就……唉,可惜了。

她本来还想用兜里的五两银钱,找左里正谈谈,把那五十两的盖房地,先划给她。

以免明年现盖,有眼红她家酒卖的好的,有使坏的,那块地再有别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