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像看稀奇物似的。
一会儿瞟眼坐在屋地中间扒玉米粒的媳妇,那乌压压的黑发应着小脸白净的恨不得掐两把。
他媳妇最近还胖了点儿,越来越有富态样,一看就旺他。
一会儿又瞅眼甜水。
他的闺女,他生的,小模样稀罕死个人。
这娘俩让人看一眼心情都好。
“看我闺女,长得比他娘还带劲儿,长得真像我。”
甜水坐在朱兴德面前,本在低头玩手里的蚂蚱笼子,闻言惊愕地看向她爹:“什么?爹,是真的吗?我才不要像你。”
“……像我咋啦!”
“那多不好看啊,我要像我娘。”
小稻停下手里活,噗嗤一下笑了。
朱兴德气的夹着小本就走了。
再待下去,他怕是会揍孩子。
不但一点儿灵感没找到,而且还生一肚子气。
秀花进屋问小稻:“笑什么呢。”
小稻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本是想取酒名,说是看着他闺女能洗洗眼,想起的词也能好听些,结果被他闺女气走了。”
秀花却没跟着乐,相反倒忽然叹息一声。
不用问也能猜到,大外孙女婿指定是上火了。
咱们这些人在家酿酒,再累无非就是身体累,多干一会儿少干一会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