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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罗峻熙和六子对视一眼,双双上前几步,挡在小麦的前面,和队伍里的狗剩子对视。

试图用眼神暗示狗剩子。

狗剩子戴着手镣,一路走过来一直没抬头,直到官差和左里正在打听哑巴逃到寒山上的可能性,正交流得欢实。

他才趁人不注意,悄悄抬头扫眼六子,认出了罗峻熙,又扫眼罗峻熙,微微摇了摇头。

狗剩子心想:没想到王赖子死了,涉及两条命,他更不会瞎说了。咬死说好信儿王赖子和哪些妇人苟且,甭管到哪,至多说他多舌嘴欠,挨些板子挺过来也就无事了。

但要是说有人派他很早就跟踪王赖子,搞不好都会怀疑是他、和派他的人合谋杀的。

他当然不会出卖德哥,这辈子都不会。

别看他年纪小,可也懂,这是做男人最起码,应了就不能出卖。

更何况,这也是为自己。这么办,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狗剩子只轻飘飘的瞟六子他们一眼,就重新低下头。

装作老实巴交的在听左里正和官差们掰扯:

“不可能藏在寒山上,半山腰那几家你们也查看了,那几家猎户要是没见到就不存在朝上爬。这山陡啊,野兽更是不计其数,多少人上去就下不来。要我说,很有可能连夜去了镇里,镇上最起码有吃有喝,山上有啥啊?他去给野兽送吃的吗。再着,昨夜还下大雨,天黑沉沉的,他朝山顶上爬会一个不注意就从峭壁上掉下来。”

左里正:你们可千万别派人搜山,我家偷种的那一大片玉米,老大一片了,苞米杆子还没收拾利索。一旦搜山,就会发现有人偷种。

而站在观看人群里的小稻,心里正在合计着:

她男人可是偷过王赖子家钱,这么多天过去了,应是查不出来脚印了。

一定是这样的,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