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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兴德补充道:

“不一定是得罪谁了,还有可能是招谁嫉妒了。

这样的话,将你扛跑,你就不能参加科举,对方少了你,就会考上来的那种。

不,也别漏掉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人选。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考不上来,他也不想让你考上来,他见不得你好。

所以才派十几个打手不伤害咱,只将你抢走。

对方很有可能是想着,科举完事儿再给你送回来。既让你没参加上科举,正好他又不敢闹出人命。

不出人命,县衙审案要是实在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也会草草了之。”

罗峻熙真就在脑中仔细搜寻一圈儿。

他回忆过自己拒绝酒局儿曾得罪的同窗。

回忆过年轻气盛,听到同窗们评价画中女子美貌,嘴欠地显摆了一句:“不及某人。”

某人是谁?

“吾妻。”

然后被人嘲笑说吹牛逼,说乡下小子懂个屁。当时都有谁嘲笑他来着?

罗峻熙甚至回忆过这十多年,从小到大,他被人欺负时表现的淡然处之。

像是卷子被泼墨,他不会争辩只会重新写。

像是他娘到书院讨要他得一甲的奖银,有些人背后笑话他,说他在他母亲眼中得是什么形象。

他囊中羞涩在先生生辰时,送先生自制的笔筒,那笔筒也成了大家开玩笑的借口。有家境富裕的同窗邀请他去庆生辰,其他人会讽刺句,你不会要送傅兄笔筒吧,他也像是没听懂那讽刺一般。

罗峻熙回忆这些作甚呢,这不是没让人欺负过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