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撇子笑,年轻真好,火力旺:“怕热也要穿,起早贪黑的走,一早一晚温差大。你热了可以脱,冷了可咋整。”
而六子站在一边摸着新棉衣,早将头扭过去,眼圈儿悄悄红了。
因为他想他奶了。
他正在心里对奶奶说:
“奶,你看,您走后,六子没有冻着冷着。托我德哥的福分,在左家,我吃饱喝足嘴一抹,连饭桌子都不用捡。天冷了,左家的大爷大娘也会像您一样帮六子操心,嘱咐上一句,该换厚衣裳。”
左撇子拍拍俩孩子肩膀,控制不住的又画张大饼,许诺道:“等回头咱家酒卖钱,多卖些日子,攒的银钱够用了,我就让你大娘出去划拉划拉,看看哪家的丫头是过日子好手。我看,早些让你俩媳妇孩子热炕头,穿上媳妇给做的衣裳才是正经。”
这话,俩小子都爱听,急忙笑嘻嘻点头,好的好的。
那有啥要求没?
没啥要求,就俺们这熊样,哪里敢要求别人。
只要长的白点儿,腰条细点儿,往后啥都能听我的,我指东,她不敢往西,这样的就行。
左撇子心想:那你俩单着吧。我活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那么听话的婆娘。
与此同时,秀花寻到大外孙女婿,正将五两散银递给朱兴德嘱咐道:“你不用也拿着,穷家富路,多带银钱总是没错。不过,你要是真不用,等回来再悄么给我,别让你爹娘知道这茬,啊?”
“嗯”,朱兴德笑:“不告诉他们,那我先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