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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白玉兰被秀花的打扮惊到,罗母在嘱咐儿子的同时,想抽空看眼秀花的脸色,结果看完一眼,她急忙又看一眼。差点儿以为认错了人。

这老太太作什么妖呢。

却不想,秀花见到罗母也急了:“把你头上那破簪子,给我摘下去。”

罗母惊愕,不自禁摸摸头上的银簪子,这咋能是破簪子?你老啥眼力啊,这可是银的,还是特意磨的亮亮的。一点儿不乌黑。

她就这一件值钱的首饰,平日里压根儿不舍得戴,今儿为儿子赶考才露的富。

秀花上前,一伸手就将罗婆子银簪子摘了下去。

摘完,抖抖自个这身衣裳裙子:

“我这一大把年纪,为你家稀饭儿,穿一身灰黄容易吗?”

特意找的,上面是灰褂子,下面是黄裙子,硬憋着气才勉强系上裙带子。眼下都有点要呼吸困难了。

“要的就是赶考的、卖酒的,都一路灰黄,你却给我戴个锃亮的银饰,那闪着白光,咱俩凑一起就是白灰黄。”

罗母:啊?

啊啊啊,那是要摘的,罗母还问白玉兰:“亲家母啊,还有没有黄裙子了?”

她要和婶子穿一样的。

以前也不知道还有这个讲究,这回知道啦,往后就整灰黄色。

搞得朱兴德他们,本来这趟出门受梦境影响挺那啥的,此时却一个个憋不住笑。

村头。

里正五叔看到秀花妹子穿黄裙子吸着气、扭着腰出现,差些忘记要嘱咐罗峻熙和朱兴德什么话。

好半响,他老人家才脸通红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