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忽然放这些人进院查,那湿呼的直滴答水呢,嗯那,是才洗完的,她还得急忙收起来,可家里几个盆又全占着,就是她才洗完衣裳用的洗衣盆都在抹盐正腌酸菜呢,她都没有地方收湿衣裳,这不是添乱吗?这才态度强硬不配合。
眼下,再看着这样的左撇子,大黑胖就心软了。
啧啧,咱们不过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咋就摊上这种事儿了。
“不过,”大黑胖想了想,又补充句心里话,说道:“我认为我们村里那四个人是真的。”
是感觉吗?
不,她这人从来不凭感觉。
“你有没有发现,他们两伙人有点儿差别?”
左撇子一愣:“啥差别?”
“我们村里那四位进村后,给俺们村的里正看过正经官文,大致意思是由他们几人接过查命案的活计,告诉一声。
咱先不提这点,俺们村这四位官差还佩刀,和我见到那守城官差带的好像是一样的。
而后来的那些人,他们身上没有长佩刀。我瞧着两伙官差的皂靴也不一样。”
大黑胖走了。
大黑胖边走边想:
如果他们村的四位是真官差,其实都不用去分析后来的那伙人是真是假,因为真相只有一个,就是左家人得罪了当官的,一切都是在朝这个方向指。
所以两伙衙役才心里明知道,也狼狈为奸。
而大黑胖最后的那番话,直接成了压倒左撇子的最后一颗稻草。
左撇子既恨自己脑中回忆的那一幕幕,拽着贼人进家,求着贼人们给他做主,越想越窝囊,又恨自己真的很无能。
他这俩眼睛咋就能跟个黑洞似的。
连刚才都是只顾恶狠狠盯着那衙役的衣裳,不如个老娘们观察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