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还不起,五叔,那我就?我?”
左撇子深吸口气,一指外面早已经醒过来,正抱鸡哭的甜水:
“就让甜水接着还。总之,到了这一步,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让您搅进这摊混水里。您家里还有一大堆子孙。”
听说,五叔还想给大孙儿活动到县衙谋职呢,咋能得罪梁主簿。
而外面正抱鸡哭的甜水,哪里知晓她头上会天降大任,正一边伤心大哭,一边仰天骂道:
“咋不下个大雷咔嚓咔擦劈死杀我咕咕的,咋不嘎嘣一下瘟死他们,这些个该挨千刀活剐的畜生啊。”
她将从村里学来所有的骂人话,全都骂了一遍。
孩子嗓子都哭哑了,她的咕咕啊。
她要挖个坑埋上,不知中不中:“姥姥?就中了吧,呜呜呜!”请成全她。
白玉兰哪有心思管给鸡挖坑的事儿啊,她都听懵了,感觉得罪了那样的人,前路都黑了。
直到左撇子哽咽,才唤起她的神思,听到让五叔别再管了,也急忙跟着点头说道:“对,对,五叔,您别掺和我家的事儿,就装作啥也不知道。您帮这么多忙,我们家不能连累你。”
哪是白玉兰感觉眼前黑啊。
连秀花都感觉眼前发黑。
听说,那叫县里眼下最有权的,家里也老有钱了,雇的那打手估计都得一沓一沓的。
秀花眼下全部心思都在:再派人,快,再加人去府城提醒小心。
一是为确保送罗峻熙必须进考场,二为别看是罗峻熙惹的祸,但败在他,成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