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官差让过了吧,假文书根本就看不出来,不过就是一张纸一个戳。往后里正叔要是不在家,他就能给村里人卡戳开张保书。
他那个字迹啊,一点儿不吹牛,就是五叔字迹再现。
陪同而来的金子和朱老大朱兴昌,直到出城走出挺远还在冒汗。
朱兴昌就不提了,一向属于块头大,但外强中干。
就说金子吧,他有时候表现的挺敢瞎干的,但如此明目张胆的反过来骗官差,他是头一回干。
且还是年轻,到了关键时刻,有点儿沉不住气。
金子这回在心里真是服气了,望着左撇子的侧脸心想:
能给德哥做老丈人的,果然不是一般人。
真人不露相啊。
一直以为左叔是极为老实的人,可几次事下来,尤其是这次,一个是作假章,一个是抬价卖人参,卖的那叫一个从容,他发现“老实人”才是敢干真正大事的人。
“叔,我们这就算平安离开啦?”
“是啊,那你还想怎样,呵呵。来,老大啊,停下车,教叔怎么赶车吧。教会我,再教叫金子。”
左撇子打算趁赶路,多学一样技能。
再不可以像以前似的,总寻思他不会的,不是还有姑爷们吗?以前,家里才置办骡车那阵,他就寻思德子他们会就行了,自己不会也没事儿。
这次是小女儿给他上了一课。
当他和一身伤的小麦赶到医馆,可想而知会被孩子她娘好顿数落。
孩子她娘骂女儿:就不能等你男人和你大姐夫他们回来吗?你逞强什么。任何事情,没钱也好,报仇也好,等你男人回来再说。
小女儿当时顶嘴道:“为什么要等别人,男人们就不是人吗?他们回来就一定会有办法?不一定,对吧。我想干的,我要是能干成,为什么要指望别人。我希望大家谁能干啥就干啥,一起伸手才最好。以免指望我姐夫们还有我峻熙哥,唉,再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