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峻熙拽着朱兴德的胳膊,推着二姐夫的后背,又回身去拉拽恋恋不舍的二柱子和六子,几人连推带搡的出门。
到底,朱兴德趁着尿遁的功夫,又重新一人返回成衣铺。
“掌柜的,穿在里面白色的,我看有的赶考童生外面长衫罩上,还能露出里面的白边,瞧上去很是体面,那是什么里衣?你给我拿出来看看。”
朱兴德拿到手,很满意,仔细地摸摸料子。
乡下小子没见过什么正儿八经的里衣。
你看人家这领子缝制的多手巧,再摸这料子软乎白净的,他都怕自己这大黑手给摸脏喽,难怪只露出个白边,就感觉像是家里有小厮丫鬟在身边伺候的少爷。
这么白,没个好人伺候,一般人都洗不起。
反正要是让他穿,他指定会不自在,干活出汗,一蹭就是个黑泥印。
但小妹夫刚才瞟了两眼,想必应是挺稀罕的。
不喜欢捯饬外面穿的,穿的太好还不自在,却喜欢里面穿的,你说那孩子,是不是有胭粉不会往脸上擦?
“这件怎么卖?”
甭管怎么在心里吐槽,也给买。
买就给买心头好。
你看看,果然吧。
“大姐夫?”罗峻熙双手接过这件新里衣,脸上的惊喜藏都藏不住。
后来,直到罗峻熙进考场,朱兴德才明白小妹夫为啥有胭粉不往脸上擦,为啥不惦记买外罩衣而是想买里面穿的。
原来进考场,轮到谁,谁就要解开长衫,让官差象征性的检查检查。
那时,朱兴德看的直感慨。